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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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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只要還是要凡人,就逃不出我門濟世的手段。”

“濟世?”諸葛城冷笑:“跟著一群不可能成功的跳梁小醜造反,你說居然敢說是濟世,公孫常,你果然是一如當年的愚蠢。”

看著公孫常驟然脹紅的臉,唇色青紫的諸葛城輸人不輸陣:“我倒想聽聽,文孫這個孽徒,是誰安j□j我兩儀宮的,居然用毒毒翻了與會的所有人。”

站在諸葛城身後的文孫走了出來,沖著諸葛城彎了彎腰:“師傅,我本名叫公孫文,是公孫家的庶子,最初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二十年前,叔父才找到了我。”

“公孫文?”諸葛城深沈地看著自己的弟子:“你五歲上山,我教導了你二十年,你在兩儀宮生活了四十年,就是這麽回報師門的?”

公孫文擡頭看著諸葛城,與公孫常一模一樣的薄唇輕據出一個溫文的笑:“師傅,這不怪我,明明我是師兄,為什麽你卻把兩儀宮交給師弟?師門裏的事,全都是我在操持,師弟什麽也不用做,成年成年在外游山玩水,一回宮,就把我當奴才一樣使喚,師傅,你不覺得你的心太偏了嗎?”

諸葛城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原來,這就是你不顧師門養育、教導之恩的原因嗎?公孫文,你說你師弟在外游山玩水?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他在外奔波,有多少次命懸一線?……”看了一眼緊抿著唇的公孫文,諸葛城嘆了一口氣:“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果然是老了,這心,卻是真的軟了!”

“師傅……”公孫文張嘴,正要再說自己的辛勞,不想諸葛城轉頭看了一眼老妻,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同時擡起了手,兩道肉眼難見的銳光在室內陡然掠過,踞桌而坐的郭且與公孫常不及反應,已是人頭落地,自斷頸處,兩股血色噴泉噴薄而出,灑滿了地面、墻壁。

公孫文呆滯地看著那噴了足有好幾米的血跡,在終於反應過來時,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師傅,饒命啊!”

諸葛城嘆了一口氣:“師傅與師娘的毒,是你親自下的啊……”看著滿臉驚恐駭怕得渾身直哆嗦的公孫文,諸葛城搖了搖頭,再次揮了揮手。

公孫文便步了公孫常與郭且的後塵。

“噗——”一口鮮血,噴喉而出,諸葛城脫力地倒在座位上,看了一眼掙紮著挪過來扶他的妻子,諸葛城虛弱地笑了笑:“到底是加了蝶戀花的丹藥!可惜,只是加了蝶戀花,而不是蝶戀花。”

諸葛夫人溫柔地抹去丈夫唇間的血跡:“毒、藥聯手,咱們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諸葛城點了點頭,目光看向萬寶會會址的方向:“我現在是動不了了,只希望燁兒能把下面的事處理好吧。”

…… ……

就在山下槍聲停歇的時候,兩儀山上,一元門門主元媛正會同魔教教主等十幾個門派,威逼中毒的各派掌門、掌教投降。

元媛是真下了狠手,如今的兩儀山上,已堆了十幾顆腦袋了。

周覆跌坐在京中一行人之中,發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堆在一起的十幾顆腦袋,那裏面,有剛和寶寶訂婚,振奮了意志要參軍的黎明,為了逼迫邪教教主,元媛一開始就讓人把黎明殺了,讓邪教教主沒了退路……看了一眼昏倒後被元媛送至邪教教主身邊的寶寶,周覆垂下了眼。

昏了?是啊,小明已經死了,她還年輕,此時不昏,難道還要和小明做一對同命鴛鴦嗎?願賭服輸,小明,賭輸了!

一身侍者服的風赫跌坐在一群人的最外圍,目光落在同樣中毒了的夏候章燁與子車妍身上,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兩儀宮會被元媛掌控,以至全體中毒,如今都作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看了一眼揭開了面紗的元媛,風赫的目光從衛青鐵青的臉上掃過,兩人的長相,還真有點兒像。不過,這一下,衛家和黎家,可又有得掰扯了。

風赫看得很清楚,元媛殺黎明,一為震懾,二為逼迫邪教教主,不過,對於京中一行人,她不會再親自下手,也許,在各門派投降後,她就該逼著這些人活刮他們了。

所以,他要拖時間,不久前,他分明聽到唐錦那只晶寵的嚶啼聲了。

“元門主,聽說當年你在元門,有一位競爭者差點讓你沒當上門主?”風赫在元媛的目光再次不懷好意地掃向京中一行人時,突然開聲。

元媛轉頭,目光落在風赫的身上,“呦,這位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

風赫眼中掠過一道銳光:“風家,風赫!”

“風家?”元媛眼中陡然暴出一抹狂喜,“風家,好,沒想到,原來風家子弟也來了,太好了!”

風赫看著元媛,臉上同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只是風家,實際上,我們此次一行人,京中七大世家,有五家的子弟都來了。”

元媛一驚:“五家?”

靠在風赫身邊的兔子看了元媛一眼:“我是南宮家的。”

老虎擡頭,“我是秦家的。”

飛鷹嘆了一口氣:“我姓趙,我爺爺是總理。”

風赫又擡了擡下巴:“葉朱、孟馳,你肯定知道的,葉家與孟家都是軍中世家。”幾乎是幸災樂禍地看著風媛變得難看的臉色,風赫呵呵笑:“風、秦、南宮、孟、葉、趙、盛、衛、周、蔣、張……一網撈的不只有五大常發家的子弟,另外幾位的家世,也一個不差,都是各城主政家族的子弟,元門主,高興吧。”

元媛盯著風赫,目光裏幾乎溢出毒來:“怎麽,你想以家世壓我?”

風赫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元門主是聰明人,你知道的,如果我們死在這裏,傾國之力,都會向著十萬大山壓過來。”掃了一眼那些明顯動搖了的各門派掌門,風赫眼中精光一閃:“界時,十萬大山再大,也會被翻個底朝天吧。”

目光飛快掃過本來已經意動的各派門主再次躲閃的目光,元媛臉色鐵青,只是,想到風赫一行人的身份,她第一次有了騎虎難下之感。

看來,以千刀萬刮京中一行人逼迫各派掌門上船的辦法,是行不通了。

藏鷹躲在人後,偷偷運轉著能量——唐隊長走前留的丹藥,沒想到,居然真有用上的時候。

☆、199激戰

唐錦與溫妮出現時,包圍了兩儀宮萬寶會全體與會人員的安南會叛軍正呈現出一片緊張氣氛,原因有些戲劇化,因為風赫自暴了自己與幾個隊友的身份,元媛想要將他們留下來做為以後與政府談判的籌碼,交換到足夠的利益,另一個首領阮福成皎卻想要將這一行人全都殺了。

“……你是想要建立獨立的王國,還是只想圖一時之快,殺戮這些身份高貴的世家子?”元媛的聲音慵懶,眼神卻再不掩強勢,她從來沒這麽清楚地發現,阮福成皎這個男人是這麽的愚蠢,“我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讓中央政府承認十萬大山的獨立地位嗎?如果把主政的各大家族全都得罪了,就憑咱們的實力,能得到什麽好?”

阮福成皎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不用擔憂,咱們又不是沒盟友。”

“盟友?”元媛看向阮福成皎身邊的幾個西方人:“就是他們?”

阮福成皎得意地點頭:“媛兒,你完全不必憂心,這廣大的區域,我們完全能掌控,以十萬大山之險,即使中央政府想要以舉國之力征伐,大軍只要進來,就一定是有來無回……”

“有來無回?”

一個醇厚沈凝的聲音響徹全場,所有與會人員同時轉頭,卻見從包圍圈外,一頭巨大的白虎如風卷至,瞬間出現在了大會的會址上空,在幾萬人的註視下,白虎降落在了京中一行人的前面,白虎上空盤旋著一只紅色的大鳥,不過,沒人去註意那只大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從白虎身上滑下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落地,女人沒有一點猶豫,躍進人叢,雙手如電,在短短一分鐘內往每個人嘴裏都塞了一粒丹藥,那個高大的男人則站在白虎之前,凜然直面掌控了整個會場的安南會一黨。

“你們沒註意到嗎?山下已經只有零星的槍聲了。”唐錦的目光迅速從各個門派掌門掌教的臉上滑過,最後停在了以主宰之姿坐在會場上的元媛與阮福成皎身上:“另外,我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

看著因為兩人陡然出現而變色的元媛,唐錦唇角微翹,臉上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你們的基地,已經被毀,基地裏的人員,無一漏網,全都葬身山腹,為你們的反叛大業做了祭品。”

阮福成皎陡然坐直了身體:“你說什麽?”

唐錦挑了挑眉:“你們的基地,被那個一身黑袍的骷髏毀了,他啟動了自毀裝置,將一整座山都炸塌了。”

阮福成皎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因為不想讓他心愛的燕夫人涉險,他將她放在基地,難道……

“你撒謊!”一個年輕的男子從阮福成皎身後跳了出來,一臉憤恨地瞪著唐錦:“你根本不可能找到那個地方。”

唐錦沒搭理這個年輕人,也沒看臉色鐵青的阮福成皎與元媛,他的目光落在一眾掌門與掌教身上:“安南會基地已毀,山下圍困的叛軍已被全殲,此外,我軍還出動了兩個兵團的軍力,力要將安南會連根拔起……諸位皆是我華夏兒女,到了此時,還要坐山觀虎鬥嗎?”

元媛臉色大變,心裏暗忖不好,外面情形如何不知,但是,在萬寶會上,若讓唐錦將所有人鼓動了起來,只怕要遭,當機立斷,元媛一聲嬌斥:“唐錦,你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說到底,不過是驅使各派做子弟替你賣命,替你開路罷了,山下槍聲稀落,不過是我們的人將你們的援軍打殘了而已。”

“不錯!”阮福成皎也冷笑著看向唐錦:“如今整個兩儀山、萬寶會,已盡落入我安南會掌中,你僥幸逃脫,不去逃命,還敢回來,妄想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翻覆戰局?唐錦,你當在座的人都是三歲小兒,會容你牽著鼻子走嗎?不過,看你也有幾分膽氣,能力也不低,不如隨各派掌門掌教一起歸附於我,以後一起在這片廣大的世界,共建屬於自己的王圖霸業,界時,豈不比你現在一個小家族的族長更榮耀”

唐錦看著對面尤自妄想王圖霸業的阮福成皎,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誚:“跳梁小醜,你豎起耳朵仔細聽聽。”

唐錦話落的同時,不只阮福成皎等安南會高層,所有在坐的高階能力者都已清楚地聽到,無數跑動的腳步聲,已臨近會址,阮福成皎與元媛臉上同時一白,他們早有命令,山下的人藏於山間各處,不必上山,一則防止山上人員突圍逃走,二則在暗處襲殺來援的各處人員,可是,如今這雖然輕微卻眾多人員的跳動,是怎麽回事?

阮福成皎與元媛竭力掩藏的震驚之色,並不成功,看在各派掌門掌教的眼中,心裏已經有了七分把握,這飛奔上山的隊伍,絕不是安南會安排的人手。

就在眾人心緒起伏,驚疑不定的時候,槍聲,已在圍困眾人的安南會叛軍身後響起,驟然遇襲,原本隊形整齊備安南會叛軍頓時一陣騷亂,在密集的槍聲中直過了足有一分鐘才組織成了人員還擊,只是,相較於這些戰場新手,來襲之人顯然深谙戰陣之道,配合默契,殺傷力極其巨大,直打得叛軍連連後退,完全守不住圍困之局。

此時不起,更待何時——所有不曾參予叛亂的各派掌門掌教,心裏同時下了決定。

“唐族長,我等不過是在靜待時機一舉反擊,完全沒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邪教教主一聲大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盯著元媛:“這個蛇蠍婦人,唐族長就交給我好了。”說完,邪教教主便撲向了元媛。

而就在邪教教主起身的同時,幽冥教主站起身,直面魔教教主:“魔王,咱們好久沒比劃了。”

就在幽冥教主說話的同時,魔教教主藏在黑袍中的身影已驟然躍離原位,而他原本安坐之處,堅實的椅子已被幽冥教主擊得粉碎,顯然,在說話的同時,幽冥教主已發動了攻擊。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刀。”身在半空的魔教教主右手一揮,一道巨大的能量刃已劈向了幽冥教主。

教主打了起來,兩教的屬下也不慢,很快鬥在了一起。

精悍的八卦門門主手持八卦刀,對上了五岳劍宗宗主,藥門有些亂,一部分弟子跟著郭且長老跟著反叛了,另一部分掌門的人手卻立場未變,而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藥門掌門帶著自己的親信,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分發著解毒丹藥。

少林一方是安南會下藥的重點對象,此時,仍然不能動彈,兩個西方高手瞅準機會,撲了上來,卻被唐錦帶著小紅擋住,小紅一口火,瞬間點著了一個,幾秒鐘後,這個著火的男人就化成了灰燼,看得安南一方人馬驚悸地停住了腳,那可是十七階的高手,居然一下就被燒沒了,這麽兇殘的晶獸,他們哪裏能抵擋得住。

另一個西方人被唐錦躍起接住,雙主立時刀來劍往,處處奔著要害,完全是以命相搏的,兩人周圍能量四溢,等階稍低一些的,連走近也不能,倒是給他們在廝殺中的輾轉騰挪提供了足夠的場地。

因為小紅始終在少林一方上穿盤旋,以至安南一方人馬居然沒人敢靠近,其餘靠著少林較近的峨眉,崆峒、武當、 華山、昆侖,也都是因為立場早定,沒有誰幸免,齊齊中了毒,反倒是原本中立的門派,不曾被毒倒,此時,齊齊起身,找了反叛門派之人,捉對廝殺。

幾分鐘前還塵土不驚的萬寶會,幾乎在一個瞬間,各處就都鬥成了一團,就連參會的觀眾,好些也打了起來,整個萬寶會,反倒是京中一行人,沒人搭理。

閉目吸收丹藥的風赫突然張嘴,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團瘀血,血液濺落在身前,呈現出汙濁的青綠之色。

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風赫陡然起身,撲進了戰場。

夏悠章燁一家人挨著京中眾人,因為被公孫文重點關點,他們中的毒,甚至比所有人都重,哪怕以夏侯章燁的能力,此時也才能站起身。夏侯章燁起身後沖溫妮點了點頭,攜著妻子弟子兒子,迅速離去——他要控制會場。

早已解了毒的兔子藏鷹與白虎一起守在眾人身畔,應付著某些不長眼撲殺過來的雜碎,在風赫毒解後不久,京中眾人全都站起了身。

一把揪住張柳、妃香、楊娜、小寧幾女,溫妮將幾瓶丹藥塞進她們的手中:“先幫忙救各派中毒的人。”一邊說著,已經飛身躍至少林一行人身旁:“主持方丈,你們怎麽樣了?”

老方丈睜眼看了看溫妮,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藥門的解毒丹效果還不錯,毒已解了一半了。”

溫妮想了想,掏出一瓣蝶戀花,撒了一小片遞至老方丈嘴邊:“時間緊急,用這個吧。”

方丈看了一眼那片花瓣,花瓣清淡的香氣僅僅聞著,他的精神便已是一振,心知是好東西,老方丈也沒猶豫,張嘴含住了花瓣。

目光迅速在少林一行人中掃了幾眼,溫妮驚異地發現,那個和她接觸了好幾次的法海和尚居然沒在裏面。

“法海大和尚……”溫妮一邊給少林弟子餵著蝶戀花花瓣,一邊忍不住詢問,只是,法海二字剛出口,她跟著少林弟子悲戚的目光就發現了法海——那個自打認識以來就一直笑瞇瞇的和尚此時雙目圓睜,一臉怒色,只是,滿臉怒色的他的頭顱卻已與身體分了家,和另外十幾顆人頭堆在高臺之上,而在那十幾顆人頭之中,溫妮也看到了另一張熟悉的臉——黎明。

黎明?

他死了?

方才只顧著給隊友塞丹藥,她居然一直沒發現隊中少了人!

想著一路走來,那個與周覆插科打揮,帶動隊中氣氛的俊美青年,溫妮只覺喉嚨口被一團郁氣堵住,無比難受。

悲傷、憤怒、惋惜……許多說不清的情緒全都湧了上來。

哪怕還剩有一口氣呢,只要他們還剩一口氣,她都能救回來,可是,為什麽是被砍了頭?

身首分離,就算有空間水,她也救不回他們了……

“妮妮,快,周覆重傷!”

飛快趕至的張柳,打斷了溫妮的動作與思緒,她幾乎是扯地將蹲在地上的將溫妮一把拉了起來,溫妮甚至只來得及掏出幾瓶丹藥,扔到一個小和尚手上,就被踉蹌著扯走了。

沒錯,此時戰況緊急,哪裏是自怨自艾的時候,與其被負面情緒圍繞,不如打起精神多救幾個人,這,是她能做的,也是她能做得比別人更好的!

周覆的傷很重,胸膛被洞穿,幾乎沒命。

溫妮快速地凝聚出針形能量,紮進胸前的穴道,止住了大出血,然後,掏出內服外用的藥,遞給緊抓著周覆的玲瓏:“給他用藥,死不了!”

玲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根據溫妮的指示迅速地給周覆餵藥敷藥。

“他想給黎明報仇,趁著元媛被邪教教主擊退的瞬間,跑上去偷襲……”玲瓏吸著鼻子:“……雖然傷了元門那個毒婦,他自己也被那個女人回手一刀紮穿,要不是邪教教主的又一次攻擊,元媛顧不過來,他說不準就被殺了。”

☆、200身世

圍困萬寶會的安南會士兵並不少,在山腳下,阮福成皎至少布置了五千名裝備精良的士兵,山上的三千人,更是阮福成皎手中最精銳的一支,他們對阮福成皎忠心耿耿,是阮福成皎震懾、掌控整個安南會成員的重要力量。

不得不說,葉林與孟戰帶領的幾百名自海島歸來的官兵是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他們的強大,不僅止於各系高於六階的能力,更因為他們全都已經是精神力入門者。

溫妮曾經思考過,各系能力,到底是一種什麽力量。

後來,她感覺到,那種大災變後出現在十分之一人類身體裏的能量,應該是源於人類經胳的、人類身體一直存在卻沈睡於身體中力量的覺醒。

精神力,又是一種什麽力量呢?

那是一種源於靈魂的、源於人類自體的、強化了生物所有本能與感官的、最頂級的力量。

如果說,此前人類的力量,來自於對外部一切事物的運用,那麽各系能力、精神力,就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掌控性的力量。

如果說,六百年前,人類各系能力的覺醒,是一種進化,那麽,精神力,應該是在這種基礎上的又一次的進化。

此前的幾千年,到底有沒有人類真正掌握過靈魂力量,溫妮不知道,不過,她知道,進入海島秘境,海島上姬瀚的出現,為人類打開了一扇大門,那是通向永生的、使無形的神魂化為有形的力量。

姬瀚拿出的精神力修煉法,是現有人類得到的第一份成系統的、已經成熟了的靈魂修煉方法,它將人類夢想了幾千年的東西,變成了現實。

靈魂力量能否覺醒、入門並被所有人掌握,修煉方法很重要,而那種姬髓拿出來的綠色髓精,溫妮覺得,應該是一種更稀少的、能將無形的靈魂化為有形的物質,是一種很了不得的東西。

自海島歸來的士兵,沒有得到髓精,但是,卻都在幻境裏被成功地引導著開啟了精神力修煉的大門,所有精神力入門的官兵,他們的五感得到了最大的提長,他們已經掌握到了那種源於靈魂的力量——雖然,僅僅是入門。

高級能量掌握者與低等能量使用者相遇,是什麽樣的結果呢?

精神力之於各系能量,是否會如同火器全面壓制鐵制刀槍主導戰場走向一樣、再一次左右人類文明的發展方向,誰也不清楚,不過,就目前萬寶會上的混戰而言,掌握了精神力的軍方士兵帶給安南會叛軍的殺傷力,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最初的背後突襲,軍方士兵憑借大幅度提升的五感,運用槍支的殺傷力,短短幾秒鐘時間就至少殲滅了叛軍兩個營的兵力,而在安南會叛軍反應的空隙,至少又有一個營的兵力被清除。

直至安志南會叛軍全面組織起防線,一個團的兵力,已被完全抹殺。

之後,便是短兵相接。

高階能力者之於低階能力者最大的優勢,在於體內能量的容納量,能力者的每一次升階,既是容納量的一次提升、更是能否影響外界能量多寡的一次質變,只是,哪怕是如今人類最強大的能力者,體內儲存的能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體內能量如果耗盡,那麽,人類就無法與外部世界的各系能量發生共震,自然不能影響外部世界、調用外部能量。

安南會的叛軍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能力者,自然,沒有防護罩的保護,與海島歸來的官後們短兵相接,那幾乎就是一種悲劇。

雖不能說是一面倒的屠殺——畢竟能跟著阮福成皎身邊的叛軍,那肯定是叛軍中最精銳的一支,只是,即使如此,與掌握了精神力的軍方官兵們相比,他們仍然顯出了太明顯的劣勢。

葉林與孟戰帶進十萬大山的士兵只有兩個營的兵力,加上自擎天峰剩餘的兩個營,這些人馬,完全是壓著安南會一個師的兵力在打。

在這裏,就不得不提溫妮的功勞了。

決定戰場勝負的因素有很多,但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認,戰爭,打的就是後勤!

如今,在十萬大山裏與安南會叛軍交戰的風揚帶領的兩個軍團,他們的補給是有限的,補給耗盡,很可能,這場深入十萬大山的大規模圍剿就會以失敗收場。

反叛軍躲進十萬大山中,只要潛伏下來,哪怕舉國之力,也難全面掃清,這也是幾百年來十萬大山中的反叛勢力縷剿不絕的一個原因——在有變異獸威脅的情況下,補給線如果拉得太長,國力耗不起。

有溫妮支援的葉林孟戰一行,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後勤的問題,溫妮的存在,不僅僅是一個高階制藥師。

溫妮的空間是什麽?

那就是一個倉庫、一個移動的後勤基地。

這個後勤基地的鑰匙,只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且無人能盜取。

進入十萬大山,以唐錦的個性,會讓這個只掌握在自己女人手中的倉庫空著嗎?

早知會有一場惡仗要打,唐錦豈會不準備充分?

上山的四個營,那隨身的彈藥武器、補充能量以及能救命的丹藥,絕對不缺。

一方全是精銳、能力強大、後勤補給充分、完全是放開了的打,一方雖然兵力人數占優勢,卻明顯沒人家財大氣粗、又能力較低的反叛軍,兩方士兵一接上手,哪怕是兩人對上一人,也完全不能看。

在葉林與孟戰帶著石傀與阮福成皎及其親信交手的半個小時內,安南會叛軍,被全殲。

這種一面倒的戰局,阮福成皎領導的安南會叛軍做夢都不曾預料到,十萬大山的各個門派沒想到,就連軍方官兵們自己也有些得意。

在少林寺眾人戰力恢覆後,小紅直接上前幫著唐錦,把那個西方的十七階能力者滅殺。

唐錦騰出了手,卻並不曾再進入戰場,他直接躍至京中一行人搶到的那座看臺上,居高臨下,縱觀全場,指揮著小紅各處出擊,在救護已方人員的同時,滅殺敵方的有生力量。

相較於守在溫妮身邊的白虎,空中王者的小紅,行動如電,攻擊迅捷,憑著利爪尖喙,加上出其不意,從旁偷襲,在幾萬人混戰的會場之中,甚至沒有小紅的一合之敵,就連功法最詭譎莫測的魔教教主都差點吃了虧。

按說,十萬大山各門派中人,除百獸門外,其它門派也並不是沒有晶寵,只是自海島歸來的小紅與小貓,殺傷力再次提升,以至連百獸門的最強晶寵都無法對它們形成威脅。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軍方完全將反叛士兵圍剿後,兩儀宮也收回了對整個會場的控制,之後,整個戰局便再沒了懸念。

溫妮被唐錦使人找到時,已是四個小時後了,此時,萬寶會中所有反叛一方的成員,或殺或擒,再沒一個站立的。

“怎麽全身都是血,沒受傷吧?”看著著急匆匆走來僅僅頭臉是幹凈的溫妮,唐錦皺了皺眉,他記得很清楚,此前溫妮可不只一次直接闖進混亂的戰場救治已方人員,有好幾次,他親眼看到,那些殺紅了眼,敵我不分的人對著溫妮直接出手,若不是溫妮能力並不低,且有玄三與白虎一直護衛在側,沒讓任何人威脅到她的安全,他恐怕當時就跳下高臺下去收拾這個敢以身犯險的女人了。

唐錦也不嫌棄溫妮身上臟汙,直接拉著她坐進了自己的沙發。溫妮有些疲憊地靠進唐錦懷裏,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沒事,都是別人的血。”

自兩人乘白虎進入會場,她就不曾停過一刻,不停地救治中毒、受傷的人員,搶入戰場,將完全失去行動力的已方人員搶出來,甚至直接在混戰中就地急救,她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只是傷員們的血完全將她的衣角、袖口、前襟染成了紅色。雖然她在被找來前,為怕唐錦擔心,已經邊走邊把自己手臉都清理幹凈了,身上卻仍然掩不住狼籍。

“我記得你改良了真心劑,帶了嗎?”

溫妮點了點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玻璃瓶:“根據使用者的能力、意志,可以一比一、一比五的比例稀釋使用,也可以直接使用原液。”

接過玻璃瓶,唇角輕翹的唐錦將玻璃瓶扔給早等候在側的風赫,“斬草除根,用這個,立即提審安南會要員,看看,還有多少隱藏起來的反叛份子。”

風赫拿著瓶子看了一眼瓶中透明的液體,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沒說什麽,直接轉身出了門。

“累了?”愛憐地伸手替溫妮拔了拔額前的碎發,唐錦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自家的寶貝靠得能更舒服一些。

溫妮輕嗯了一聲,靠在唐錦懷裏閉上了眼。

補充能量的丹藥雖然吃了,但是,精神上持續緊張造成的疲憊,卻只有通過休息,才能真正恢覆,可是,這個世界,真正能讓她放心安睡的,卻只有空間與唐錦的懷抱,空間,輕易不能進去,如此,在偎進唐錦懷中後,溫妮完全放松下來,幾乎是立即地就睡著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玄三以及趴臥的小貓,唐錦繼溫妮之後,也很快睡了過去。打從巫閣出來後,他的精神一直繃得緊緊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走錯,每一次爭鬥,他都不能輸,相較於溫妮,他其實更累,只是,打小的訓練,十年的生死拼搏,他的意志早已堅如鋼鐵,只是,此次行動重大,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因此,哪怕是唐錦,此時,抱著溫妮,也不免放松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睡中的唐錦突然驚醒了過來。

驀然睜開的黑眸,機警、清醒,沒有一絲睡意,迅速收入眼瞼的一切,讓黑眸中的機警消褪了下去,被拉開的門外,是無奈的葉林與孟戰,而能讓他們不敢靠近的,不用多想,除了呲牙威脅的巨大白虎,沒有其它生物。

“小貓,讓他們進來。”

白虎回頭看了一眼唐錦,有些不情願地讓開了路。

葉林倒沒說什麽直接進了門,孟戰從白虎身邊走過時,低頭看了一眼白虎:“小樣兒,挺橫啊!”

白虎藍汪汪的虎目打眼角瞄了一眼這個並不陌生的男人,動了動巨大的身子,將孟戰擠貼到墻上後,再搭理孟戰,甩著一條鋼鞭一樣的虎尾,走到唐錦與溫妮坐著的椅子邊趴了下來,閉上了眼。

“呵。”孟戰又氣又樂:“小貓,你這脾氣又漲了啊,有空咱們比劃比劃,看誰厲害。”

小貓趴在爪子上的大腦袋轉了個方向,蹭了蹭醒過來後伸手揉它腦袋的溫妮,理也沒理渾身戾氣未消的孟戰。

葉林坐在下首的沙發上,看了一眼吃癟的孟戰,看向唐錦:“問出來了,妮妮的媽媽在一元門時,名叫白雪,她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名叫白梅,兩人都是吞噬能力者,是一元門門主元朱為自己的兒子朱陶準備的,一元門有一門秘法,與吞噬能力者交歡提升能力階位,卻不會受制於吞噬能力,白梅與朱陶的兒子生下了一個女兒後死去,妮妮的媽媽則在少林寺的幫助下,逃出了一元門,只是,最後還是被元媛的人找到並殺害。”

“元媛為什麽要追殺我媽媽,只因為她叛逃嗎?媽媽去世十多年了,為什麽元媛還不放過我和爸爸?”

葉林看了一眼雙眼圓睜的溫妮:“據說你姨媽雖然與朱陶生下了女兒,但真正被朱陶放在心上的,卻是你媽媽……朱陶在一次與變異獸的交戰中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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